清酒吻玫瑰【GS】
11
回房过后，琴酒摸黑把帽子摘下挂在衣帽架上，径直地走回卧室。
琴酒窝在软沙发上，长腿就大摇大摆地搭在地上，他手上把玩着打火机，跳跃出的火焰将他的脸染得橘红，他整个身子都陷在沙发里。
他把黑色大衣里的七星烟拿出来，握在手上，头枕在软椅上，另一只手揉着眉心。
这几天高强度工作，现在见到了人后稍微有点松懈，疲惫和困意瞬间席卷而来。
琴酒一不小心就浅睡了过去。
睡觉期间，他做了一个梦，一个十分简短的梦，梦境讲述了他第一次见到雪莉的时间。
那是在美国的一个机场，机场亮着夜幕中唯一的光，这个时间点的人并不多，很多推着行李箱的人晃一下就不见了，毕竟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你专门驻足。
琴酒并没有上前，他站在远处，远远地看着。
雪莉背着书包，眼神中并没有与于同龄人一样来到陌生地方后的胆怯和软懦。她安静地坐在门口的石英阶梯上，手里捧着一本关于生物学方面的著作，在翻阅。
来对接的人是组织特意安排的，他们伪装成夫妻接手了照看雪莉的职责。
那次只是匆匆一眼，雪莉留给他的印象只有一个。虽然是一副小孩的皮囊但骨子里早已是大人。
在哪之后，琴酒被安排回了国，但是上头给他布置了个任务，让他隔一两个月给那对假夫妻打电话询问雪莉的近况。
过程持续到雪莉学成归来。
上头又认为他和雪莉很熟悉，便让他监视雪莉，美化来讲是带着。
一觉睡到天边浮起灰白，琴酒终于从梦中苏醒。他的思维先是一顿，过了几秒才逐渐记起来，他自责自己竟然轻易地就睡着了。
当下没了睡意，他从椅子上做起来，把掉在地上的烟盒捡起来，抽了支烟出来叼在嘴里，边朝着屋外走边用手里握着的打火机点燃。
他的任务提前结束，当下也没有需要任务执行，就只有休假了。
他把手机摸出来，伏特加已经把晚会的时间以文档的形式发给了他。
时间是这周五晚上，在一家五星级的酒店。
在文档下面还特别的用大字标注了，要穿正装。
琴酒向来是不喜欢这些场合的，也不会被这些条条框框给束缚。以往这些场合，他还是标配黑色风衣，走个过场。
他走到阳台边上，这个点，大马路上已经开始有大流量的车驶过。
他的目光朝着隔壁阳台上瞟了一眼，摆放着的空座椅和一个白瓷杯在阳台上。
雪莉的作息颠倒，现在还没有调过来。
一晚上她就托腮坐在餐桌前，守着花瓶里开得娇艳欲滴的玫瑰花。
搁在桌上的手机发出振动，有消息发来。
雪莉拿过来，看完后，大致了解。她低呤：“是他们口中的晚会吗？”
看到有晚会的消息，雪莉又不免想到上次他们说琴酒和贝尔摩德参加的晚会。
是不是同一个呢？
天边的太阳升起，世界又重新笼罩在阳光下，城市的街道里车水马龙，路人纷纷擦肩而过。
雪莉拿了衣柜里靠最里层的白大褂，熟练地套在身上，她还要去实验室继续工作。
走出大楼时，她看见了伏特加靠在老爷车边，嘴里啃着饭团，看样子是在等人。
她的目光迅速移开，背着包往组织的秘密实验室走。
用工作卡又输入指纹再来个面部识别才能进入实验室，她拿起放在铁柜台上的酒精，给自己浑身上下都消了个毒。
今天实验室里不是特别安静，一直都有窸窸窣窣地讲话声。
雪莉不听也能推测出来，是在讨论周五傍晚举行的晚会。
她想找人打听一下，琴酒和贝尔摩德的关系，却没有人合适。
雪莉的性格冷淡，单看外表就给人一副生人勿近的形象，又是空降到实验室来，年纪轻轻就接手了这个大项目。多少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服的，但都没在明面上白出来，在背后暗自腹诽。
一些小事，不必去撕破脸皮。
雪莉从没管过。
走进专属实验室后，雪莉瘫坐在椅子上，将电脑开机，又看是观察监控里生物试体的活动情况。
看完了三四个长达十多分钟的监控视频后，雪莉眨了眨干涩的眼睛，顺手去拿放在桌边的杯子想来喝口咖啡。
摸了半天，摸了个空。
“雪莉。”
一道平淡没有任何一丝感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雪莉迅速地转头。
“琴酒？你什么时候来的。”
“刚才。”琴酒双手插在兜里，慢慢地朝着她走近。
雪莉用鼠标把视频上正播放的视频点击了暂停，“你来做什么？”
“带你去试衣服。”
“什么衣服？”
“周五晚上穿的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
雪莉松了口气，把包拿着，准备和他一起出门。
“你就穿白大褂？”
雪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，与她日常穿的一样，她抬起头，皱眉：“你说我，你还不是整天穿着你的黑色大衣。”
琴酒勾了勾唇，“那走吧。”
“开车吗？”
“嗯。”
金黄的银杏布满了长街，汽车疾驰而过，卷起的落叶漫着天，琴酒单手驾驶着车子，另一只手又夹了支点燃的烟，搁在车窗框上。
雪莉手撑着头，还在心里思考着该如何开口，询问琴酒。
“你想穿什么样式的礼服。”琴酒问。
“……随便吧，如果是绯红色更好。”雪莉开口有些慌乱。
“为什么喜欢绯红色？”
“红玫瑰。”雪莉说。
琴酒把车停在了一家高定店门口，里面有人就迎了出来，帮雪莉打开了车门，还特别绅士地做了个礼。
“谢谢。”
琴酒下车，把车门关紧。
吩咐雪莉更紧他。
店内的礼服普遍都是白色与黑色，店员亲切地询问琴酒需要什么哪种样式的礼服。
琴酒被他们问得不耐烦，直接甩给雪莉，“是她需要。”
“哦哦，好的好的。”
漫长的试选衣服结束，雪莉选择的是红丝绒面的礼裙，不露肩不露腰也不露背。
店员帮她把礼服装在礼袋里，琴酒接过，又从包里递给店员一张卡，付了钱，走人。
车子往回开，雪莉犹犹豫豫半天，还是开口问了：“琴酒，今年还是贝尔摩德做你的女伴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？”
“你。”
琴酒想了想，又补上一句，“去年我和她是临时组的一队，我不喜欢那种场合，和她一起去走个过场。”
“哦哦。”
周五当天，雪莉早早地结束了当天的实验，换好了衣服，被琴酒安排来的人化好了妆。
她和琴酒坐在另一辆车里，开车的还是伏特加。
几人从下午一点，就坐在车里待到了傍晚五点，陆陆续续地有车辆到达。
伏特加转头叫醒，闭眼休息地琴酒：“大哥，时间到了。”
琴酒睁开眼睛，扯了下他的黑衣，抬步走下车。站在车旁等着雪莉下车。
雪莉在美国时，她也上过一节礼仪课，她伸出手，挽着琴酒结实的手臂，只不过她的背挺得很直，手也很僵硬。
她只是学过，但还没有实践过。
琴酒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紧紧地拽住，他出声：“别紧张。就只是走个过场。”
雪莉犟嘴：“我没紧张。”
琴酒轻笑，“嗯，你没紧张。”
“你话中含笑。”
“嗯。”
大厅里橙黄色的光洒在地上，场内来的人没有想象中的多，但都是组织里有名的成员。大家手上拿着酒杯，互相的交谈，穿着皆是礼服。
雪莉和琴酒一出场时，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琴酒的威名谁不知道，这次的晚会的重要人员现在正和他挽着手进场。
白发男子一袭黑衣，身边的女子个子高挑，五官精致，皮肤被红色礼服称得更加雪白，她目光镇定自若。
贝尔摩德喝着酒，慢慢地走到伏特加身边，挪揄：“你大哥可以啊，一出场大厅里就鸦雀无声，他这次是不是也还是走个过场?”
伏特加沉默不语。
贝尔摩德倒是不在意，她继续道：“不愧是天才科学家，面对这种场合镇定自若。”
橙黄色的灯光，悠扬的大提琴音乐，和交叠的人影。
琴酒因为不喜欢人多，一入场就找了个空闲之地拿了杯酒喝着。留下雪莉一人面对扑面而来的人潮。
他们目光赤.裸.裸，丝毫不加掩饰地打量雪莉，都想看透这小姑娘，眼神中带着的意味各有不同。
赞许，不屑，轻视……
雪莉不悦地皱眉，早知道就在琴酒身旁寸步不离，她偷偷地趁着混乱溜到场内最熟悉的人身边——琴酒。
琴酒微侧着头，“烦了？”
雪莉点点头，又担心他没看见，轻轻地嗯了声。
“出去逛逛?”
“行。”
琴酒和雪莉一前一后地从大厅的偏门离开，很多人都看见了，都在低语。
能和琴酒这种人走得近的，怕是和他是一类人。
同类就该在一起。
ps
我从排队做核酸到现在，文写了一章，但还没有排到我做核酸
下次更新不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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